大二那时,人流穿梭的公交站台上,我站着,等待着未知何时进站的X路车回校。恰逢周日学生流高峰,周围那些一身各式清新的校服,一头爽朗的短发,脚上那不算低档的板鞋,这是“城市”的孩子。
视线斜扫到一位“特殊”职业准备迎面而来的老妇人,我背过了身,掏出银包里摆放整齐的两毛钱,我不经意算计了下妇人挪动到我身边的时间,当我转身的时候,几乎分毫不差轻手放进了那破旧但庆幸没有穿洞的铁碗里,此刻之后,我的视线没有再在老妇人的身上停留。
记得大学老师曾说过:“我在经过需要钱的特殊的他们的时候,递出我能给的,是因为那一分钟内我并不靠这些钱来解决生存这个问题。”然而,社会中不免出现“伪乞人”,让善良的人们寒颤,在伸展怜悯之手的时候,那些个别的社会阴霾泄掉了他们的动机,最终依旧以过客的背影诠释这出生命的舞台剧。
一个大型服务类生活节目曾谈论这样的话题。主持人针对“伪乞人”说道:“我们清楚有着什么样的人,至于我们是否要掏钱释放我们的同情心,是我们个人的自由,与别人无关,也与对象的善恶无关。”的确,没有专门训练识别能力的我们,无法分辨乞讨者当中的“演员”,我们也不必在一天内不知会遇到多少起的掏钱事件上花费原本就有限的幸福时间。时刻用一颗揣测的心度量着,我表示喟叹,“浪费自己的时间就等于慢性自杀”,一百年前的鲁迅先生都发出了嘶哑的号召。对于日渐成为祖国未来的青年,有何底气腰杆直、脸红脖子粗地耍光阴流氓?
车进站了,眼看一群饿极了的“秃鹫”在靠近车门口时一番厮杀,最终以司机眼看车内人无完形之状,断然关闭车门收局。生命没有什么可惋惜的,因为你活着,就生活着。一位会用双脚弹琴断臂男孩刘伟说:“人要么死,要么精彩地活着。”一句热播剧男主角脍炙人口的话:“人生有多少个十年?”生命中的光阴太重要,莘莘学子寒窗苦读,承载着父母一举高中的嘱咐,挤着那微乎其微的毫秒多记一个英文单词,即使是那流连漂泊的乞讨者,他们何尝不是愿望着能有温饱的生活,有处砖瓦房容身,不被日晒雨淋,甚至在交通发达的今天,回家对他们来说却也是可遥望不可奢求。
夜笼罩了苍穹最后的明亮,升起一弯寥落的残月,在行走着、走着,那短暂瞬间对生命的看悟,终体会到那句“我寄愁心与明月”的情感寄托。社会中的个体都以自己的角色定位在生命舞台剧中,无论是擦身而过的看客,还是切身把摸生命脉搏的“主宰者”,尊重,是我们作为人或自然界任一个体都应得到或被得到的权利。